2010年8月3日 星期二

【西藏專題】天人之際的浪漫情懷 3

DAY3
06:35AM-結果昨天我失眠了。雖然嚴格說起來,我有睡到五小時。但九點半多就寢,還是讓我輾轉反側有九個小時之久-認真要找出原因的話,究竟是高原反應的普遍表現,或根本只是太早睡?希望是後者。


【我「上」了布達拉宮】
養兵一日,用在一時-我們休養了一天就是為了今天「上」布達拉宮。
作為西藏第一斂財寶地、中共五十元鈔票上神聖的精神象徵,管理自然而然也走「國家規格」;言下之意是:和海關一樣嚴格的安檢、處處都要收錢。

那為何強調「上」呢?因為布宮倚山而建,為表虔敬之心,來人都必須徒步上山,然後還沒完-宮內據說有一千間殿堂;限定在一小時內就必須遊覽完畢的我們,只能則約莫五十分之一參訪。布宮外觀雄偉之因除了地勢條件,本身也是坐令人望而生畏的龐然大物、由內部錯綜複雜的殿堂組成;這些殿堂各踞在不同高度不同方位,穿梭於其中的遊人,自是少不了爬樓梯,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樓梯:是垂直地面約莫70~80度角。爬到至高處時,就仿彿又爬了另一座小山-實在是夠嗆的了。所以僅以一字「上」-概括參訪布宮的行為。


【藏版熊寶貝】
在裡頭導遊揮汗嘶聲地為我們講解種神佛的來頭,但是出了布宮,我印象最深刻的卻是嗅覺上的記憶,那是藏香和蘇油燈。後者可謂西藏寺廟的濃縮,而前者便是西藏-作為一個鮮活的人-的體味了吧;其實這似曾相識的味道,早在我們下飛機就與我們邂逅了-那是在機場的大廳、廁所、走道… …有別於我們先前的誤解,藏香並非作宗教用途使用,而是清淨空氣;由具除臭驅蟲效果的藏藥材提煉而成。而對於外來客的我們,則彷彿一直被佛堂薰香縈繞著;想去都去不掉呢。我在想,對藏人的話,應該就像我們的「熊寶寶」或「去味大師」吧。
如果能帶著滿身「藏式體香」回台北,那也是一件浪漫的事吧。


【「歡迎來到四川省.拉薩市!」】
除了有飽經風霜的有黑色者,讓人幾乎可斷定是藏人;在路上走動、具有白膚嫩夾如我等平地弱雞者-最多就是四川人了。

我們的導遊是四川人,飯店高階人員是四川人,有店面的商家老闆60%是四川人;我今天在高檔紀念品專賣店逛-接待我的經理還是四川人。

是地緣的關係吧!?

有一四川小辣椒笑著告訴我:「這兒可是四川省拉薩市呢。」
繼民國初年全國軍閥南北混戰東西征討,川軍順勢進藏後,就有子嗣留在此地生根;之後隨著交通開發,地方交流日益繁榮,許多藏人前往四川討生活、同時亦有相當看中發展中西藏-蘊藏商機-的川人。
所以在這兒聽到的普通話,多帶有四川的腔調-這我已適應。反倒是聽到正宗官腔北京話,還會覺得怪呢。個人是認為,比起台灣腔國語的平板無味-按照教育部公定標準版注音符號的發音規則-北京官話「太標準」、快起來有種咄咄逼人之感,而四川腔普通話則帶有方言的特色;當然不夠標準,可有種「軟式魅力」耐人尋味(現正研究中)有趣的是,在大多數漢人皆來自四川的西藏,藏人耳濡目染川式國語,操起普通話也有七八分川味呢。


【「美味」其實是家鄉味的再現】
來到西藏不能免俗地一定要試試藏式料理;順便見識一下造成放山雞跟我們平地弱雞差異的關鍵。
來到西藏第二天晚上,機會終於來了。而且貼心的導遊強調是:豪華道地的藏式風味喔。(附上同團台灣同胞的評語;如下圖所示)

      風乾牛肉蘸辣醬-沒有醃過的牛肉乾
    奶渣-硬梆梆的優格濃縮
    窩窩頭X土豆餅
    藏紅花蒸蛋
    酸奶
    藏麵-讓人懷念起家鄉的排骨麵
    藏式水餃-肉沒熟!?
    糌粑佐生牛肉辣醬-不甜的綠豆糕X辣的生牛肉末!
    藏式醃蘿蔔炒牛肉-難得受認可的藏味
    煎蛋-不是平地弱雞種的蛋;吃起來很紮實、感覺和過澱粉?
    青稞酒-再發酵的小米酒!?更酸就是了
    酥油茶-奶茶變鹹的~
      人蔘藏味八寶飯-是甜的!
    藏味米線
      藏味炸點心-藏版卡哩卡哩
    醬醃牛肉-唯一受全員好評
    炸貓耳-是甜的!

所有的菜皆以異國風情的視覺效果攫住所有人的注意力,然而在放進嘴裡之後,又是另一番光景。
只見大家表情難解、語氣奧妙地說「真的很特別!」可是就沒人由衷坦率地說一聲:好吃!
席中大家不斷用台菜比附這些菜給他們的印象,並用台灣味的標準品評眼前地藏味盛宴。
我得出一個小結論:
美味,其實是家鄉味的再現。
正因為長久以來習慣某種料理法調製地食物滋味,所以一旦超出「常規」範圍,很容易使人「受驚」、懷疑、抵制。

所幸行李還備有聊慰鄉愁地阿Q桶麵,晚餐後,同伴們的心理和胃口至少不空虛。不過也間接否定了他們的「西藏夢」,因為身體是騙不了人的。

至於我呢,說難聽點是隨便草率缺乏原則,說好聽點是心胸開闊隨遇而安-面對這道盛宴,除了熱量的顧慮,我每樣都不錯過,甜食更是吃到乾淨見底。在自己那份之外,還幫人解決了兩杯青稞酒,感覺十分痛快。
「享受當下擁有的」-如果我有原則可言的話,就是這一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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