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29日 星期六

達蘭薩拉呀小拉薩,眾神居住的地方:同伴


我這次的印度行是為著一個教育專案而來,平時因為工作要求,而住在賈朗達爾的實習生之家。來自世界各國的年輕人在這郊區小鎮的屋裡來來去去,與印度的文化交融、碰撞;擦出具有民族特色的火花。在我寄宿於這屋簷下的兩個月,看的最多的是來自俄羅斯及大東歐的女孩-有一說是因為這裡的國際學生商管協會多為男性,為謀福利故多錄用這些姿色優異、英文能力平平的金髮尤物。不知是不是與當地男女比例失衡有關,或是與生俱來的俄羅斯女性本色,姑且不論語言能力,大部分都是精明能幹又強悍;然而有時候卻失於太過精明且小心眼、多疑。而就俄羅斯女孩自己的看法,又已來自聖彼得堡地區的人自尊心最高、最容易以為世界繞著自己轉-她們常說莫斯科是首都,但文化首都則是聖彼得堡。

與我最親的一位即是來自聖彼得堡,然而她似乎是非典型的案例,因為大多數的俄羅斯女孩都受不了她-她的慢、感性與隨性恰恰襯托出典型聖彼得堡女孩的能幹與理性;毋寧說她是有著俄羅斯外表的印度人,這次的旅行是回應原鄉的呼喚!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她,所以成全我們和當地藏人的際遇。其他的俄羅斯女孩在這樣的情況下多會懷疑是不是人家對我們有什麼意圖、而一路上對當地人施與的好意則會感到困擾;甚至想著如果必要,要怎麼「脫困」!這樣的自覺固然在大部分時候來說是好事,但在與印度人相處了近一個月以後,仍這樣看待每一個試圖釋出善意的在地人,似乎有點太苛刻了。

這次與我們一起來到達蘭薩拉的還有一位中國姑娘-在這裡就別嚴格討論中國台灣了-大致上大中華子女的性格確實有許多共通處,這是無庸置疑的。話說回來呢,這位中國女孩也是屬於典型;也就是在海外,會自然往講中文的人靠攏;做事中規中矩、溫吞不惹事、遇到麻煩總是先與同鄉人抱怨而非直接要求有關單位解決。大多時候是隨和的、態度是彈性的;凡事總有可以好好商量的餘地。屋裡派對的時候,則聚在沙發邊上純聊天、旁觀瘋狂的歐洲人與印度人狂舞暢飲為多;我想這大概也是因為這裡多的是長江以南的人吧-北方遇到酒應該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在此姑且不深究。

有了這位好相處的中國姑娘,也提供了這趟旅行的很大便利-甚至我要說,如果不是她的成全,我們怎麼可能與西藏流亡政府的子民們同行、甚至還夜宿T.C.V呢!

而說到台灣人,雖說要我自己說自己還挺奇怪的-但我想在海外保持一個身為台灣人/和地球村子民的自覺是很重要的,於是我還是決定跟大家分享-在偷偷觀察過來自世界各主要文化的青年後-得出的相對看法。海島文化孕育了我們開放與包容的性格,因之衍生的是善於經商的手腕;有時候被說成是:投機、眼裡只看到錢-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此外我們的熱情與好客也是與印度和草原民族相呼應的;我想這是讓我在如此小型國際村裡不覺彆扭的主要原因之一吧。至於我個人,則又還有天真與直率;換個角度看是天兵與草率-甚至很多時候我還非常後知後覺。我只能說這次我真的很幸運-給我遇上的都是讓我一輩子感佩在心的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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